

微信号:18321177950
添加微信好友, 获取更多信息
复制微信号
添加微信好友, 获取更多信息
复制微信号
认购金额20万(含)-100万
一年期预期收益率8.9%9.2%
100万含)-300万9.2%9.5%300万含以上9.5%9.8%
[资金用途] 用于迎宾大道延长线道路工程项目建设及补充转让方日常经营所需流动资金。
[转让主体]四xx投资有限公司,注册资本10亿元,由简阳市国资委控股和四川省财政厅参股,截至2022年12月底,公司总资产221.45亿元,净资产70.85亿元,主体评级AA,债项评级AAA,实力雄厚,履约能力强。
[债务方]四川雄州xx公司,注册资本10.1亿元,实际控制人为简阳市国资委,截至2022年12月底,公司总资产271.01亿元,净资产84.17亿元,主体评级AA,债项评级AAA,实力雄厚,还款能力强。
[ 风控措施]1、国企担保:四川简州空港城xx资集团有限公司,简阳最大的国有平台公司,注册资本40亿元,实际控制人为简阳市国资委,截止2022年12月底,公司总资产779.08亿元,净资产312.84亿元,主体评级AA+,实力雄厚,担保能力强;2、应收账款:转让方提供足额应收账款,覆盖融资本息。
[简阳简介]成都,是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核心城市,新一线城市排名第一2022年GDP超2万亿元。简阳是成都下辖县级市,成都一小时经济圈,是东部新区核心区域、国家级天府新机场所在地和东进的主战场。2022年地区生产总值 (GDP)实现470.4亿元,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收入32.88亿元,入选“全国投资百强县”和“综合竞争力全国百强县(市)”财政实力强,发展势头强劲。
新闻资讯:
/>草原之夜,我的灰姑娘 我愿意长时间,一个人,什么也不做,安静着,想些事情——自己的和别人的,忧伤或者欣悦,但总很静谧,无人打搅,也不要人知。在这种幽闭的氛围中,打开cd,仰躺在座椅上,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听歌,流行的或者不怎么流行的,只要符合自己内心的审美标准和情感要求,我都会将它们放进听觉——忽然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性情乃至趣味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异,不知是时间和年龄之故,还是受到了地域文化的影响——变得不怎么喜欢港台乃至内地的流行音乐了,转而对少数民族歌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第一个是至今喜欢的蒙古歌手腾格尔,我喜欢他所表现的那种悲凉感,歌声之中有刀割一般的疼痛,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灵魂的澄澈。早年间,听过另外一位老歌手演唱的《草原之夜》,可能是那种唱法太唯美或者太专业化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后来听腾格尔演唱的《草原之夜》,一度爱不释手,好长一段时间,反反复复听这一首歌曲。尤其是安静的夜晚,星星满天,西北的天空大海湛蓝,偶尔的风掠动树梢……一切都是安静的,唯有我,在腾格尔歌声中沉醉。微闭的眼睛有泪水溢出——我想到辽阔的草原,风吹草茎野花,摇曳的美丽之地,似乎大海上波动的蓝色水光——马头琴是悲怆的,似乎贴着骨头滑行。美丽的姑娘坐在毡房面前,羊羔和骏马,咩咩叫声与咴咴嘶鸣,飞行的大雁和潜藏的旱獭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停止飞行,凭住呼吸——而月光下,想念的人儿多么孤独啊,寒冷使她抱紧自己的臂膀,如水的眼睛湖泊一样,盛放着硕大的忧伤。 至今,腾格尔歌曲版本买了9套,但喜欢的歌曲不是很多,也就是《草原之夜》、《父亲和我》、《蒙古人》、《手拿碟儿敲起来》、《黑骏马》。其实,在腾格尔很多的蒙语歌曲中,他所表达的品格和意蕴,要比这些为大众所熟悉的歌曲深刻得多。《父亲和我》打动我的地方,是它对一个少年成长时代苦难的关注和说出,这与唯美的汉语流行歌曲大相径庭——《父亲和我》是真实的,它展现了个人在成长历程苦难——没有一个有人群的地方是安静和谐的,同类之间的争斗贯穿渗透各个方面——而《蒙古人》和《天堂》则是简洁的,若以诗歌看待,它会一文不值,但经由腾格尔的音乐,使得这两首歌曲呈现出一种辽阔、悲怆、韧性、浩瀚的民族品质。 在腾格尔的歌声当中,我时常想到狼,孤独奔驰的狼,独行苍茫的空廓和忧伤,没有人知道。还记得他以蒙语翻唱过德德玛《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雕花的马鞍》等——第一次听到,我也被深深震慑了,像《草原之夜》一样,反复聆听了一个多月——而德德玛,我也热爱。我现在工作的地方,距离她出生的额济纳旗不过200公里路程。2000年十月第一届胡杨节时,我去了一次,在会场看到了台湾席慕容和法国滑翔专家。散会时,新婚妻子和德德玛合影,我连拍了几张,但没有想到的是,回途中相机落水——对于德德玛歌曲,喜欢她汉语的《蓝色故乡》、《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雕花的马鞍》,更喜欢她用蒙语演唱的蒙古民歌——嗓音浑厚,如层层无尽的青草,又如大雁于高空的深情呼喝——低沉如流传于草地大地上的江河,配以马头琴和蒙古长调,德德玛就是草原上唯一的骏马和苍鹰。 这么多年来,在西北,因为腾格尔和德德玛的歌声,我格外向往草原——它和雪山、沙漠、森林和大海一样,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花朵就像姑娘们的脸庞,就连成堆的牛羊粪便,也散发着青草味道。1997年到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的大岔牧场,看到半山腰上的积雪,成群的牦牛在高高的山地上石头一样横向滚动。还有一次,听一头怒发的铁穆尔唱他自己谱写的歌曲:《北方女王》、《裕固族之歌》、《阿尔泰的苍狼》等。铁穆尔的嗓音也像腾格尔一样辽阔,有一种穿透内心抵达灵魂的力量——其中,有一段这样的歌词:我祈祷那阿尔泰的苍狼带我走出那森林我祈祷阿鲁骨的白马带我越过那达坂我祈祷那托木察格的黑马带我走过那戈壁我祈祷那天边的大雁带我去寻找梦中的草原——铁穆尔《阿尔泰的苍狼》 还没有听完,我觉得自己一下子干净得透明,那些世俗的杂质都像被水冲洗乐——我内心激动,眼泪横流,抱住铁穆尔——在祁连高地的夜晚,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单纯和高尚的人。 这些年来,在祁连雪山和巴丹吉林沙漠之间——我时常觉得,雪山和沙漠是最伟大的事物,也是最适合我在的地方。它们在很大程度上符合了我渴望苍茫、无尽悲怆和忧伤性格——容身这样的一个博大的自然和人文地域,我总是能够从中接受到一种来自天空和大地的补给与熏染——也就是他们,不仅构成了我的物质生活场,也构成了我的精神巢穴与灵魂栖息地——青海的青稞酒和昌耀的诗歌、千里河西走廊,到处流传林染和梁积林的诗歌、还有汉武御、皇台、丝路春和苁蓉酒——西风吹尽流沙,弱水曲折倒淌——我时常为自己能够在这里安身立命感到自豪——尽管是荒凉和落后,但它们又何尝不是一种灵魂和个人品质的磨刀石呢? 后来听郑钧《回到拉萨》、《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灰姑娘》和王洛宾搜集整理的新疆民歌。新疆乃至西藏的阔大地域和人间高地,让我再一次狂热向往——每年都有一些人去南方旅游,我却不怎么热衷——而对新疆和西藏则始终怀有朝圣的心情——郑钧的歌曲是清澈的,有一种高地上的激越和惆怅,还有一种处在尘世而纤尘不染的明净感。《回到拉萨》本身就是一首诗歌,就是一个人站在唐古拉山颠峰,对着高天和雪原的率性呼喊。我时常想:处在高地上的人们,他们的灵魂一定比歌声更为高亢和嘹亮。 而郑钧出生在西安,朱哲琴、韩红、李娜等人也都是汉族人,这多少是个遗憾,但要感谢他们,让我可以在仰望之中,聆听到那些来自神山圣域上的缥缈歌声。王洛宾的歌曲乃至后来的刀郎,前者我喜欢《在那遥远的地方》,后者只是《冲动的惩罚》。这两首歌曲和郑钧的《灰姑娘》完全是两种方式的情感释放,但每每听到,我都会忍不住地流泪,想到世间最美好的爱情。最近,再次听郑钧《灰姑娘》,虽然隐晦和简单,但情感明朗而健康,呈现了一个男人天性中温柔的部分——这使我感动,我也总是这样觉得:人生当中,若有一分钟最真实的温暖,定然不可舍弃,一定要牢牢抓住,嵌入骨头,放进生命,与灵魂永存。 /> 跟往事干杯 2005年7月9日,灵宝七中1980届校友聚会,虽然时间已过去一个多月,但我那份激动的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那短暂的欢乐时光,如长河中的一朵浪花,闪烁着、跳跃着、欢腾着,瞬间付诸东流。 7月9日,是那一年高考的最后一天。选择这一天作为聚会的日子,具有永久的纪念意义。 这天,远在郑州、洛阳、三门峡的同学,或结伴或单个或携妻带子,风尘仆仆往母校所在地大王镇赶。在登记处,笑语喧哗,人声鼎沸,彼此只有报上尊姓大名,对方才能努力找回25年前的少年模样,才能从对方惊讶的目光里发现自己也变了,面孔、举止都带着人到中年的成熟与迟暮。 史永生在大王镇医院当院长,还是那般摇头晃脑高谈阔论的模样,只是增添了更多的幽默,小时豆芽菜般的高个子,如今变成了中年人的驼背高个子了。张志强当年是个鼻子有颗黑痣的腼腆男孩,如今变成了戴茶色眼镜的潇洒局长了。那位文体班的漂亮女生李尚玉,还是那样活泼,可爱,只是无情岁月不经意在她的眉梢间雕刻起了鱼尾纹。杨瑞西同学当年考上地质学校,毕业后去了新疆喀什、西藏那曲等地,后来经历了市场大潮的洗礼和冲击,现在又回到故乡的大山深处,寻找新的矿脉线。 张烨临出发时,上初二的儿子却走失了,正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发来短信说不能来了。远在美国定居的史润华发来电子邮件,上面说“若为化得身千亿,散上峰头望故乡”,表达同学之谊,思乡之情。孟新同学的父亲病情又加重了,已从村子里的小诊所转到市中心医院,正心急火燎地四处筹钱,自然是来不了了。 当晚的聚餐会上,热闹非凡。当年一班的班主任张高民老师一见董书仁就说:“我涨的工资是要给你分成的!”原来董书仁当年化学功课特棒,那年高考得了97分,全河南省化学单科第一。张老师每一次的职称评定总结中总要添上这自豪的一笔,工资连连提级。董书仁还是当年那个口无遮拦,滔滔不绝的样子,特快乐,特自信地说:“你教授的课,让我终生受益,我继承你的衣钵也教化学,现在在郑州十九中教书,已成为郑州市百佳教师啦!” 贺学武同学在一个国家重点建设项目上任分部总指挥,于是把在家乡务农的春阳同学喊了过去,并从家乡招兵买马带去一个民工队,今晚相聚,推杯换盏更多一份激情。 两年同桌的赵普宗和刘化民,一个是检察官,一个是一家企业的老总。两人曾一度成为审查与被审查对象,在老同学赵普宗的及时提醒下,刘化民及时退掉一笔不合法收入,以免被送到不该去的地方。这次在酒桌上相逢,两人谈笑风生,误解早已烟消云散。 同学们都说我的变化最大,从前个子小,又黑又瘦,外号“瘪三”。如今是又白又高又胖,整个象换了一个人。 说话间,自称是五班的两个小个子同学前来向我们这一桌敬酒,他俩说:“唉,我们都是差等生,当年好羡慕你们一班的这些尖子生啊,25年来,每次做梦都是考试不及格,遭家长训斥,遭老师白眼。”他们一脸虔诚的样子惹人好笑。这让我记起,学校当时一溜教室,一至五班从西向东排开,晚自习时,你若从教室后面仔细辩听,一班是鸦雀无声,地上掉个针都能听到,二班有窃窃私语声,似蚊子四处嗡嗡,三班就是绿头苍蝇撞墙般的哼哼声,四班简直是鸡鹅同笼的咯咯声,五班就是闹市上的喧哗了。一个从低音到高音的自然变化,学习秩序一目了然。大概是“术业有专攻”吧,我们一班当年应届毕业生考上大中专的有11个,而他们4个班总共才考上3个,但这次聚会成双成对恋爱成功的,100%全在他们四个班里。从目前职业分布看,一班和二班的多数从医、从教,蜗居学术殿堂者居多,三班和四班从政混迹官场且发达者居多,而五班小老板、大老板者居多。 酒会散了,同学们意犹未尽,有成群打伙的,有一对一的,三三两两回到所住的房间,彻夜长谈,不觉乏困。 第二天上午的同学正式见面会上,当主持人周建弟要求每个同学用简单的几句话,概括25年来自己的经历和目前状况时,相当一部分人说:“自己给自己打工”、“自己给自己当老板”或者“给老婆打工呢”,谙知内情的同学当场打断他们:“在商言商吗,有啥说不出口的?开印刷厂,开面粉厂,开建筑公司,开装璜公司,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还是国家建设的纳税人,用赵本山的话说‘劳动者最光荣’!有啥不好意思的?”这下子气氛活跃了,各自介绍自己的生意经。倒是在家务农的几个同学显得更坦然些,他们说:“同学们在大城市住腻了,味寡了,到咱农家小院来,让你吃可口的饭、清爽的菜,绝对没有污染,走时再给你带几个咱灵宝的酵子馍!”接着,一位在联通公司当老总的同学简要介绍自己的经历后,话峰一转,说:“现在家家都富裕奔小康了,若要联络方便,建议你首选联通卡!”另一位在移动公司当老总的同学急了,“咚”给对方一捶,说:“你这家伙,我为了避嫌,强忍着没说业务,你倒好,现场直播广告,这是不正当竞争啊!”昔日校园同学,今日市场对手,商机无处不在,交锋无处不在,联通同学赶紧作揖打躬,一笑了之。 这时陈金超同学站起来直截了当介绍自个:“我上学学的专业是机械,毕业分到机械厂,所以我这个人也比较机械,尽管都市场化,但我有机械固有的本性,做人本份,做事认真,恪守原则。”在学校时,我和金超比较要好,他中等个头,圆圆的大脑袋,圆圆的大眼睛,盯着你说话时,全神贯注,对某个同学有看法,也是不温不火地跟你谈,有时急了,说不上来话,急得脖子扭来扭去。他似乎不愿和更多的人交流。记得我中专毕业都参加工作两年了,有一次在路边候车,突然发现了他也在候车,说是还在复习,今年能走的把握性较大。人显得有些憔悴和木讷。我一下子想起了课本上讲的范进,屡试屡败,屡败屡试。但金超同来后来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一所专科学校。这次聚会,他告诉我,那年他一考上专科学校,就改名了,叫陈括。他要改变自己的形象,他要孔武有力,拿得起,放得下,他要雄才大略,舌战群儒,要自信,要自尊。人人都试图在改变自己的命运,他从细节做起,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每人一个节目,或唱歌或讲故事,而我邀请南钟琳同学和我一起朗诵连夜即兴创作的长诗《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前/我们是花儿少年/世界在我们的瞳仁里/新鲜一片/庄稼绿得发蓝/天空蓝得发颤/和顺的风儿掠过/如奔涌的井水/清澈甘甜//二十五年前/我们恰同学少年/昏暗的灯光下/饥饿的啃着书本/如羊儿啃倒一片青草/啃倒一片春光/在知识的原野上/我们茁壮成长//……//二十五年/我们欣喜地看花朵盛开/我们愉悦地听小燕呢喃/看日出的磅礴/观落日的壮美辽阔/体验善良的目光/感受纯洁的温暖/行路上不全是阳光和如意/惊涛骇浪/激流险滩/犹如我们行走大河边/脚下不时的塌岸//……” 南钟琳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念出了诗的底蕴,博得了阵阵掌声,会后,老同学纷纷前来向我索要诗稿,都说有味,好感动,写出了我们二十五年的沧桑岁月。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饭店门前大广场上,明媚的阳光下,大合影后,同学们依依惜别,小合影还在不断进行着——同一个班级的、同一个村的、同一年考上学的、原来在一个班的后来分班的,都一一进行。那天润宽、铁良、建弟、润华他们四人合了一张影,那一年我们班上分数线11人,他们四人上了大专分数线,分别去了开封医专和洛阳师专就读。我环顾四周,当年考上中专的四个同窗好友,如今我孑然一人。贾化乐在洛阳陆浑水库做总工程师,这次忙于旅游景点的规划,实在抽不开身来;张艳慈身为一个印染大厂的技术副厂长,企业效益不佳,组团远赴山东参观去了;而杭冲烈同学,我高一的同桌,黄河水利学校毕业分后到云贵高原搞水电建设,后调回内地一时没有接收单位,在家闲赋,家乡小镇的棋摊上经常有他光顾的身影。后来找到一个合适单位,那天清晨骑摩托车上班途中,在川流不息的国道上被一个山西拉煤车撞了一下腰,重重地摔在路边,就再也没有醒来了。杭冲烈是一个白净、羞涩的男孩,那次全年级考了第一名,校长让他上主席台发言,他掏出事先写好的稿子,只念出了一句“我叫杭冲烈,高一一班”,就再也念不下去,脸憋得通红。没办法校长帮他念了下来。苍天有泪,命运无常啊。 我的目光在寻找马宝琴同学,但始终没有找到他的身影。在班上他学习成绩中等,只有数学突出,也属于捣蛋学生之列。常常用尖细的含一丝沙哑的嗓门和同学吵架、调侃。由于家庭贫寒,好几次把别的同学在大伙房蒸笼里馏的白麦面馍偷偷拿走,而把自己的黑红薯面馍却留在那里。一次他向我面授机宜:“心要黑,手要快,描准目标,旁若无人。”我天生胆小,下不了手,他瞪眼骂我不会享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他照例把偷来的好馍分给我吃。十冻腊月去三里外的小镇上一家羊肉馆蹭饭吃,马宝琴自告奋勇。到饭桌上找一个别人吃过的留有残渣剩汤的碗,端到窗口要求添汤——给大师傅一个错觉,我已喝过了一羊汤碗。马宝琴把热腾腾的带着葱花和辣子油的羊肉清汤给我倒少半碗,我着意来回把碗沿涮一下,也象是刚吃过第一碗,泡上怀揣的冷馍,理直气壮的让大师傅添汤。高中两年的大冬天就是这样熬过来的,饥饿年代的穷办法就是这样折腾出来的。 马宝琴同学,你现在在哪里,今天我可要体体面面的请你喝一碗羊肉汤,只是还能品不出当年的香味吗?那灵魂深处的香味啊。记得那次我们喝饱羊肉汤出来,迎着满天飞舞的雪花,温暖的身体,冰冷的面孔,兴奋的神经,大唱着往学校赶路,那种惬意还能找寻回来吗?一首歌中这样唱道:“我走在儿时的路上,我迷失了方向,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忘记了亲娘的模样。不是我背叛了这个世界,也不是这个世界把我遗忘,而是我这颗飘泊不定的灵魂呵,何处能寻到家园安放……”我们还能找回当年吗? 就在这篇文章行将收笔之际,传来消息,张烨上初二的儿子走失十天后自己跑了回来,原来他是网友聚会郑州去了。老子同学聚会,儿子网友聚会,比老子跑得还远呢,真是了得!而我,那时高中毕业了,还没有走出过方圆二十里的大王乡地界呢! 端虎还告诉我,班上说话慢声细气、举止扭扭捏捏,同学叫他“大闺女”的宋世雄,那天就在我们相聚的大酒店外菜摊上卖菜,不好意思前来。还有同学看见,那两天瑞恒同学正在为孩子的学费发愁,在烈日下拉着西瓜车,走村串巷叫卖,延续着二十五年前的痛。“唉,瘦小的个子,木讷的神情,典型的农村小老头啦。”想当年我俩是紧挨的邻桌,他是何等的聪明伶俐,当认为别人的话没道理没价值时,总是说那么一句话:“分母是零——没有意义。”但他后来没有考上大学,一直在家乡务农。命运就是这样!比较有亮色的一条新闻是,这次聚会,同学大A和大D闪电式结婚了。“不可能吧?”听端虎说后,我很惊讶。端虎加重语气告诉我:“那天你没注意,当大A和大D三言二语介绍完各自离异的消息后,那晚在舞厅一隅的灯光幽暗处,两人窃窃私语,猩猩惜猩猩呀!”这可能是本次同学聚会最重要的成果之一吧! 记得最后的午餐会上,五班那位“差等生”小刚张开双臂非常有力地打起拍子,指挥大家共唱《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同学们心潮澎湃,相互举杯敬酒,“来!二十年后再相会,干了这一杯!”当场有人提议“来!再干一杯,跟往事干杯!” 侯兰心,网名:橐泉钧天,四川人。从事驴拉磨盘的工作。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要是谁不小心把别人的铅笔弄掉在地上,无论平时多懂事多不小气的孩子,都会蛮不讲理,对他不依不饶的,最后,在老师的调停下,闯祸的孩子只得硬着头皮,心惊胆战地请求父母赔偿人家一支铅笔,否则没完没了。